【他能清醒过来吗】

-----正文-----

“你......你是装的！......你根本没有迷失！”耳畔传来凄厉尖叫的女声，裴虔挑了挑眉，轻笑道：“要是我这么容易中你的招，我也就配一辈子天桥底下给人看看手相了。让我猜猜，你的路数就是用这幻境麻痹人的意识，抹去他们的自我认知，让他们彻底沦为幻境造物？”

从裴虔一睁眼，便多留了个心眼。一开始他也以为这不过只是大梦一场，重现往事罢了，但随着时间线往前推，他渐渐察觉到不对，最初“少年裴虔”虽然按照原定轨迹在行动，但他的意识仍是清醒的“多年后的裴虔”，很多时候心中所想会与所为大相径庭。但时间拉的越久，他的自我意识就越模糊，有时甚至分不清心中想法到底是来自当年的自己还是如今的自己。再结合来之前那个司机的提醒，裴虔差不多猜到这鬼怪害人的路数。不如将计就计，就装成他已经彻底迷失，反将对方一军。

于是之后的裴虔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清醒，冷眼看着自己和江斐的种种发展，不露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彻底把自己的意识隐没，而后伺机而动，发出致命一击。

那女声忽然阴沉了下来，“真是小看裴大师了，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裴虔道：“好说，直接上来就针对我的野鬼少有，我也是半蒙半猜。”他顿了一下，沉下声道：“莫璟月，你五年前就该去投胎了，我当年为你摆了七日婚宴，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有什么怨气是不能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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