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无法停止的耳鸣的意识流脑洞x1

-----正文-----

1

A从睡梦中惊醒。

楼上的水壶开了，又或者是一个女人在尖叫。

干渴的喉咙指挥着他往昏沉的身体里灌入了一杯水。

空荡荡的杯子放在冰凉的台面上。

女人还在尖叫着。

2

医生看到一只虫子钻进了A的耳朵里。

冷硬的窥器在A的耳朵里巡视了许久，抓住了些许脆弱的细胞组织碎片。

“已经清理干净了。”医生微笑着告诉A。

但尖叫声依旧从遥远难以辨认方向的地方稳定地传输到A疼痛的耳膜上。

3

A神经质地觉得那只虫子在耳朵里筑了巢。

“这是工作压力。”朋友说，“你最好请个长假休息。”

一起来喝酒的上司拍着A的肩膀，豪爽地给他放了个“长假”。

一个去深山老林开发新市场的"长假"。

4

"我受不了他了。"A听见妻子在卧室打电话抱怨，"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简直像是精神病。"

女儿的小皮鞋还摆在门口。

主卧的门紧闭着，次卧的门紧闭着，厨房的门紧闭着。

谁也没有出来迎接他，灯光也没有。

5

行李箱被衣裤塞得满满当当。

妻子和女儿站在门口，目送着A穿着皱巴巴的西装上了计程车。

"不要走..."妻子的声音消散在引擎声里。

A抱着一堆文件艰难地回头。炫目的日光遮蔽了身后的一切风景，家的踪迹被强光抹消得一干二净。

他以为自己会流出一滴泪水，但干涸的眼球什么也没能分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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