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宣召您和魏时雨入宫。”
-----正文-----
这种难放到台面上说的宴会由来已久。他不常参加,因为不喜欢给人看着,但是真要参加也没有什么勉强的。段璋不常和他见面,更没见过他私底下放纵的模样,印象大约还停在很久以前,那时候大人们夸他是“秉节持重”——他早就不是这样了。秉节的人不会去上男人,持重的人不会让男人上自己——当然,后一项不能宣扬出去,会被不相干的人嘲笑是做女人。
在靡靡的乐声和淫叫中,段璋对他说:“真有意思。”听上去更像是在说杯中之物,而不是这场宴会。他们身边穿薄衫的小侍垂着头,沉默着,不敢引诱,只像个普通的侍从那样随时为他们添酒。做这行的很会察言观色。
段璋喝得更快,更多。
“你怎么不开始?”段璋问,语气带上了醉意,“难道你想整场就陪我喝酒吗?”
他在心中回答:我不想被你当狗看着。
“怕您觉得不自在。”他说。
“我?我很自在。”段璋下一杯酒没有喝,当头浇到了身边陪侍的人身上,看到那个小侍惶恐的眼神,便露出一个亲切极了的笑容,还伸出手来,去捏那人的面颊。段璋说:“多有意思啊。”
那人似乎很痛,却不敢呼痛。
他于是出言道:“大公子若是心中烦闷,就趁此刻寻些快活吧。”他给了身边人一个眼色,这人会意,便爬到段璋面前,媚着声音说:“奴给大人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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