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正文-----

这雾气涌得极快，巷子本来就狭窄，可这烟气却能让可见度迅速降低到旁边的砖瓦墙都看不清楚，好似一股洪水。

泽萧下意识地就抓住了燎哥的手腕，往燎哥的身边靠。

燎哥则搂了一把他的肩膀，说不担心，雾鹰而已，你跟我过来。

泽萧被燎哥往旁边带去几米，后背贴到了坚实的墙面。他从未感觉到墙瓦给他那么多的安全感，只是这触感比他想象的冰凉很多。不仅如此，与雾气一同下降的还有四下的温度，凉飕飕的气流扫过。

春季打霜。泽萧忽然想起了这话。

在狭窄的巷子夹缝之间可以看到的苍穹处，也在烟雾里掠过了几只黑影。

那影子就像外面的浮游汽艇一样，尾部带出更加浓郁的烟雾。那烟雾层层加厚，顷刻间他们好似置于烟饼里。

而一记嘹亮的尖啸划开沉寂，紧接着更多的黑影在烟雾里窜着。那尖啸好似号角一般，于是啼鸣四起伴奏。

那些黑影成了烟雾里唯一可见，而它们的活动配合烟雾拼凑出一股苍凉的美感。那冷意凉飕飕地伴着它们的语言钻进袖口，带走了这几日湿漉漉的潮气，竟有些许干涩，以及很多的清爽。

“雾鹰。”燎哥拢了拢被泽萧丢下的青菜，让它们都靠到脚边，“冬潮过后气候回暖，就会出来舒展一下。它们的眼睛是我见过最锐利的，只有它们才能在这样的浓烟里看清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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