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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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勘探，饲育。

所有的名词似乎都意味着他们还在为科研做着贡献。

当燎哥的手里又握回那个熟悉且陌生的小本子时，他有些无奈地轻笑。

之前说过，他在砂砾村几十年了。他对砂砾村的印象，甚至比他真正的家乡还深。

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即便你不喜欢社交，你仍然会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尤其对于他这种去过沼泽区的人。

他在沼泽区被放逐了半年。

那是几年前，他因为一场械斗进去的。这一段往昔他几乎不提，不外乎只要琢磨，便充满着让人失望的猜测。斗殴是在酒馆，不是丽姨的酒馆，而是在集市区的粉色街上，在一家热闹非凡的妓院里。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科考队员，尽管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些人是科考队的。只是见着他们穿着不一样，以为是新放过来的村民。他们出手很阔绰，似乎就是为了进来放纵一轮。

新人确实可以带钱进来，甚至有些在外面犯了事，家世雄厚的，只要进来了还没给层层剥削干净，就总是一副飞扬跋扈，好似只是过来走个流程的样。

那两个科考队员也是，或者说其中一个是。他进妓院走了一圈，甚至都不点选妓院给出的、在等生意的人，而是就着厅堂里已经接客的小姑娘和小伙子要人，完全不顾及是不是已有顾客付了钱。

燎哥是和阿超去的，阿超刚选了一个小姑娘就给那人要走了。阿超当然不同意，而对方直接摸出了一袋金币丢在台面，嚣张地对阿超说——“我要乐意，我还能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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