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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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的气息缠绕在两人之间,眼中映出彼此身影,呼吸都渐渐融合。晏苍琉没有动,冷冷说:“还要我给你上,秦少爷,你的买卖是不是做得过于划算了。”
秦绯璃低声笑:“我前面没上过人,后面没被人上过。随便你挑。”
晏苍琉哼笑一声,蓦地一把抓下他的手,擒着他手腕旋身大步穿过走廊。走得太急,秦绯璃几乎要跟不上他的速度,然而一句怨言未发,老实地被拖进了两人的卧室。
晏苍琉用力一甩将人扔在床里,长腿曲起欺身压上,双臂撑在他两侧俯视自己的新婚丈夫。“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乌木一样黑”,脑海里忽然冒出幼年读过的童话里这几句,完全合适秦绯璃。
魔镜、魔镜,世界上最美的人是谁?晏苍琉想,如果自己是魔镜,一定毫不犹豫会说,世界上最美的人是秦绯璃。
受到冲击力秦绯璃脑袋晕了一下,等那阵晕眩过去没有任何反抗顺从地躺平,含笑瞧着晏苍琉。他们的婚礼办了一整天,而收尾一直进行到今天凌晨,新婚初夜已流逝干净,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
看见晏苍琉居高临下用比祖母绿更漂亮的双眸鄙夷地望着他、单手扯松领花解开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之前,秦绯璃其实以为要进行到肌肤之亲还有很长路要走。
晏苍琉的动作不耐烦到堪称粗暴,礼服掉了一地,衬衣纽扣散落,梳理整齐的发丝凌乱。
秦绯璃浑身赤裸躺在晏苍琉身下,害羞得耳尖通红,含水的双眸依然凝视着丈夫完美的躯体。拆开层层衣料,晏苍琉的肌肉线条每一丝都优雅得恰到好处。秦绯璃在二十三岁的年纪第一次体会到了让脊椎酥麻的性欲,只是看着晏苍琉、只是被晏苍琉看着,脑海里已然一片空白。
晏苍琉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人肌肤相贴竟不觉得恶心——压抑在深处的洁癖与排他感从未允许他与人亲密如斯。
捏住秦绯璃的下巴,晏苍琉低头在他红唇上小小咬了一口:“腿。”
秦绯璃自觉地、乖巧地缓缓打开了腿,只有白皙皮肤又红了一层昭示着他的羞耻。
新婚夫夫的房间,床头柜里储备的润滑剂不止一瓶。晏苍琉拿在手里抛了抛:“腰。”
秦绯璃闭了闭眼,咬着牙慢慢抬高腰。晏苍琉没有碰他,只是定定瞧着,看他双腿大张把颤抖的性器和未经人事的后穴送到他眼前。这其中的羞辱意味实在令人无法忽视,秦绯璃却没有任何抗拒。
晏苍琉拔开瓶盖,倒转瓶子举高,里面粘稠的液体淋在秦绯璃的腿间,顺着臀缝向下流,就像给美味食物浇灌酱料。秦绯璃咬着牙,并不在乎自己正经历什么,只仔细端详晏苍琉的表情,见他一脸的冷漠未变,心中那份期待烧得更旺。
晏苍琉把瓶子抛到一边,漫不经心地摸上秦绯璃绷紧的臀部寻到穴口,不等人反应猛地探进了一指。秦绯璃呜咽一声,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克制不住地小声呼唤:“苍琉……”
从初遇到结婚,过程快得离奇。见的面屈指可数,交谈亦寥寥。然而第一次被喊了名字晏苍琉竟背脊一僵,呼吸困难仿佛肺叶在胀痛,情不自禁回应:“……绯璃。”
染上情欲的嗓音低哑,秦绯璃肩膀一颤,伸出手去,在触到对方脸颊前被捉住了手腕。
后穴中手指快速进出,秦绯璃腰已经软了,摔回床上流露出哀怨眼神:“……就一下……”
晏苍琉没说话,他拉高秦绯璃的手腕,直视着秦绯璃湿润的明眸,缓缓低下头,张口咬住了他手腕内侧细腻的肌肤。
“嗯……”秦绯璃被突如其来的残害逼迫得睁大眼弓起身,大颗泪水反射性地滚滚而落沾湿了鬓边细发,依然毫不抵抗,连一丝怨怼也无。
殷红血线蜿蜒,果然和他的嘴唇同样鲜艳。晏苍琉轻轻舔舐吸吮由自己赋予的伤口,像在安抚又像在侵蚀。
血腥的疼痛和暧昧的酥麻交织成陌生的刺激,爬过神经直达脑髓,秦绯璃低低呻吟一声,眸中涌现渴求,除了晏苍琉的身影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太过奇妙,只是这么凝望彼此,希冀就能到达心底。晏苍琉倾身,舌尖描过秦绯璃优美的唇线,惹出一阵轻颤,终于大发慈悲地含住了那双柔软红唇。秦绯璃眯眼,试探地伸出双臂,总算牢牢抱住了晏苍琉的脖子,张口欢迎他的进占。
渡来的除了烫热体温,还有未尽的铁锈味。这个吻长得不可思议,明明皆是初吻,却懂得纠缠着不放过彼此,直至隐隐品得出一丝似真似幻的甜蜜。
呼吸困难到极限才分开,秦绯璃已经无声哭得鼻尖都红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被空虚又满足的感觉折磨得什么都不能思考,修长双腿自觉地缠上丈夫的腰。后穴被诱骗着完全软化,开始更加贪婪地需索。
晏苍琉喘息着端详了他一会儿,抽出手握住了他的膝盖,忽然笑了一下:“想要?”
秦绯璃眨掉模糊视线的泪水,乖巧地点头。
“好可爱。”晏苍琉嗓音温柔似水,带着深吻后的暗哑,仿若热恋中的情人,“你真以为我会遂你的意吗?”
吐出来的每个字里都没有温柔。
秦绯璃一怔。
晏苍琉唇边的冷笑又出现了,睨他一眼,放开手便要抽身离去。
秦绯璃忽然也笑了,眸中寒光闪烁,赤裸的双腿绞紧晏苍琉的腰,勾着他脖子的手臂猛地用力,一个翻身位置对调将人压在了床上。
秦绯璃舔了舔嘴唇,不过几秒前还绵软乖顺,刹那变得盛气凌人。两个人性器都坚硬地直立着,在这个大动作间互相碰撞,他用指腹摩挲过晏苍琉性器上的经络,含情脉脉:“你会遂我意的。”
晏苍琉没有挣扎。
性器一寸寸埋进后穴中,秦绯璃全凭本能动作,撑得裂开了才总算吞咽下一整根,伴随疼痛入骨酥麻钻心,哭红的双眼对上晏苍琉的幽绿明眸。
两人都清楚,这是人生走到终点也不会忘记的一刻。
被完全包裹的晏苍琉也痛,痛和噬魂的快感。
秦绯璃等身体稍稍适应,撑着晏苍琉的胸腹慢慢起伏,穴口一缩一缩地舔咬那根阴茎。欲望如潮涌不断,亦如沟壑难平,他动得越来越快,晏苍琉也不能再忍耐,扶住了他的腰向上用力顶弄。
两人在同时射精,秦绯璃畅快地扬颈呻吟,一只削瘦的手伸来蓦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晏苍琉的精液还在往秦绯璃的体内浇灌,问话慵懒而愉悦:“死在我身上的感觉怎么样?”
窒息的那一霎,秦绯璃竟觉得如此也很好,被放开还有遗憾。他咳嗽着用脸摸索那只手掌,笑得妖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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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什么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