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怎比家人
-----正文-----
(一)
鞋跟敲打在光滑的地板,穿行过人流,阿戴琳终于在无数的门牌后看见了弗莱明的名字。领路的护士侧身挡住了阿戴琳开门的手,“患者年纪不小了,你们做监护人的还是应该多留心,让她一个人在没有安全呼叫的家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护士打量了阿戴琳一眼,有些谴责她只顾自己享乐的意味。
阿戴琳的心跳很快,几个深呼吸,她看了眼房内插着满身管子的弗莱明,又看了眼护士,唇齿仍在不断地打颤,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埃利斯悄悄握上了阿戴琳的手,“她大概什么时候能清醒?”
“差不多了,你们谁跟我先去把账结了?”
没等埃利斯出声,阿戴琳先挣开了他的手,挺了挺身子将手提包拿到身前,作势就要跟她去结账。埃利斯握上她的手臂,向前迈了半步,“我去吧,弗莱明肯定更想先见到你。”阿戴琳怔怔地点头,护士也侧过身子抱着资料示意埃利斯跟自己去收银台。
走廊喧杂的人声被挡在门外,房间里只有电器的运作声和弗莱明略显迟缓的呼吸声。阿戴琳向前走了两步,清脆的鞋跟声显得格外的突兀,尚在昏迷中的弗莱明也不觉皱起了眉。
窗外下起了小雨,玻璃的那头是漆黑的夜色,阿戴琳握着弗莱明的冰凉的手,终于落下了眼泪。她一遍遍抚过弗莱明起皱的手臂,亲吻过她的指尖,只当她还是那个赖床的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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