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愚弄他。他只是在预习自己的命运。

3p/双龙

-----正文-----

上完药，郑凌之打开投影仪：“有没有想看的？”

“不知道。”许椿酒倚在床头上梳头，每次梳到发尾都坏心眼地轻轻甩一甩木梳，故意将水珠抖到身旁的床单上，形成楚河汉界。

顿了一顿，他问道：“什么都行吗？”

“嗯。”郑凌之对那串湿痕视若无睹，依旧坐到他身边，揽过他柔韧如舞者的腰身，“什么都行。”

许椿酒的指尖划过木梳细密的齿，迸出一串音：“那……可以把遥控器给我吗？”

郑凌之颔首，欣欣然将遥控器递给他，顺便抬手关了灯。

吊灯是倒挂的树，灯泡就是树枝上的浆果，灯光像流淌的果汁被魔法收回浆果里，只有钨丝还蓄着一缕幽亮。幕布上明暗变幻的彩色的光取缔了它。

画面中，大主教从匣子里捧出圣经低低宣读。

“……你可与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也靠她生子……”

镜头一转，女主角枕在大主教妻子墨绿的裙摆上，被后者攥着双腕，象征生产时流出的鲜血的红裙向上撩起，搭在大腿间，大主教紧锁着眉头骑她。

她眼珠几乎不转，胸脯轻微起伏，仿佛唯有那里还残存着点微温的人气。

非自愿的性事，非自愿的奉献。这一刻她是枯萎的，被无爱的雨露浇灌，更迅速地萎谢。

许椿酒感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缓慢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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