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善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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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次日你醒来时，神清气爽，内裤和睡衣都在身上。

你怀疑自己做了场春梦，然后程译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刚冲完澡赤膊着上身，俯身给了你一个清晨的吻，如此自然而然，你想：他好像很善于应付这种情况。

这让你有点不舒服。

程译见你呆呆坐着没动，问道： “头痛？”

你摇头，“缓缓。”

你需要时间来缓缓，消化昨夜的信息量。

程译套起了羊毛衫，将床头柜的手表戴上，然后温声提醒：“文晴她们在餐厅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哦。”

你起身走进厕所间，在无人能见的地方，低头皱起了眉头。

15，

黑色家居雷诺车从度假村驶出，朝着镇子中心集市方向驶去，车胎缓慢压过柏油路面上的新雪，停在十字路口的旧信号灯前，你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树林，沼泽，湖泊，变成了城市的店铺——五金店，杂货店，灯牌已经破旧的酒吧。

短短路程，变化就如此多。

更何况漫漫长的人生。

开车的是程译，他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你，打趣地问阿菲：“打算什么时候原谅江陵？”

阿菲还在和你生闷气，“当然要看某人的表现了。”

“好啦，待会我们就去吃吃吃，买买买，”文晴坐在副驾驶打圆场，转身对阿菲说，“刷爆他的卡。”

某人=他=你，但你并不想把自己套进任何语境中。如果是平常，你肯定会顺着这个圆场，把阿菲哄住，这个危机就顺利解除了，但今天的你，什么都不想回，只想数这条路上到底有多少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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