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摔碎两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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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陷入沼泽的沉默，窒息。

程译不确定你的意思，只能小心地开玩笑：“洗手间没玩够？”

你无声地摇了摇头。

“不是玩，你说过的，不是游戏。

我只是……不想再欺瞒和隐藏了。”

程译向后退了一步，从你口气里察觉到了认真，他皱着眉，双手抱在胸前，思考着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他不会直接怪罪你的越界，只是将所有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我是个虚荣的男人。”

这句话太真诚了。

一时之间，你不知如何作答。

“你知道，我已经四十岁了。”程译说，“事情很多时候没那么简单。”

你愣了下。

是啊，他已年过四十，比起孤注一掷的情爱，更在乎体面的生活。他熟悉世间情爱的规则，所以谎言都说得如此动听。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

你笑了笑，结束这了这场尴尬的告白。

“对不起，是我太年轻了。”

你们匆匆收拾刚才激情的残局，气氛瞬间掉到了零下三十度，路过热闹的大堂时，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微笑打招呼，小情侣只管自己打情骂俏着，来来回回的人从你们身边穿梭。程译忽然拉住了前面的你，他小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此时似乎不管用。

在你短暂沉闷的二十五年人生里，做过三个属于自己的决定——抽烟，上海，和程译。

你表面冷静理智，内心却固执偏执。你厌恶父母送你出国，于是开始抽烟；你不满阿菲的催婚，所以背井离乡，你看似接受了所有选择，却有没有退让过一分。其实你最开始就明白，有些东西，一看就是有害的，应该尽量避免沉迷，但你就是去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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