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和谎言，一样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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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你不是个容易走出困境的人。

你辞了职，搬了家，换了手机号码，退出了所有社交软件，夜里依然会紧张得睡不着觉，走在大街上总觉得有人盯，时不时就犯头痛，烟瘾更凶了。你尽可能避免与陌生人接触，只与极少数的朋友定期联系，丹尼总劝你去看心理医生，但你一点都不想出门，只是敷衍他：会的。

最欣慰的事，阿菲来看过你一回。

你们单独定了包间，她点了一桌菜，有你爱吃的蒜香排骨。你笑了笑，她也冲你笑了笑，一下子所有不愉快都消失了般，她又张口骂你：“从小到大怎么都这么傻愣愣的，和你说了多少遍，别人欺负你要还手！你是木头吗？打回去啊！”

一如当年，那个扎着马尾冲你发火的小女孩。若有人打你，她总是比你更着急，更生气。你宽慰她：不痛的。没事的。她便咬牙切齿地骂你是个大木头。

你咧开嘴，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你说：“阿菲，对不起。”

阿菲没好气地白了你一眼，“对不起也找不回前妻了。不过，再多点歉意，还是能找回好朋友的。”

那天晚上你们聊了很多，聊到了小时候，聊到了最近生活，她在广州的工作不错，下个月要调去香港总部，也聊到了程译和文晴，她记恨文晴的PDF有你照片，已经和她彻底绝交了：“包文晴也不是好鸟，如果她真当我是朋友，就应该先私下和我说，而不是把牌捏着当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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