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杂志上还有一句，吸烟者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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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橘子

宋悯走下楼梯的时候，程殷正开着窗户点烟。霜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眶一半沉在了阴影里，一半落在了月光下。

程殷是好看的。宋悯想。

看到他下来了，程殷随手把刚点燃的烟头掐在了窗框上，原本上好的红木窗框当下留下一个黝黑的洞。

宋悯瞄了一眼，在心中暗骂他败家子，有钱不知无钱痛。

他看着橙色的星光逐渐熄灭，抱怨道：“程殷，窗子不要开那么大，屋子外的花都开了，我会打喷嚏的。”

程殷看了眼正在揉眼睛，擤鼻涕的宋悯，又看了眼窗外仅有的几株荷花“哦，嗯。”了一下。

宋悯见他今天并没有因为自己对他无端的抱怨而气急败坏地急着回怼，反而一反常态地温和解释道：“我刚刚抽了根烟，怕屋子里的烟味太重了。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不喜欢烟味吗？”

他是有说过，宋悯想了下，他上周看杂志的时候，杂志上面说长期吸二手烟会死得快，所以他告诉程殷自己不喜欢烟味，也不想早死，没想到程殷听进去了。

但其实杂志上还有一句，吸烟者死得更快。

程殷关上了窗户，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他：“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花粉过敏了？”

宋悯揉了揉眼角又溢出来的泪水说：“前两天刚发现的，闻多了会想打喷嚏，打不出来就会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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