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正文-----

离开萧通的办公室，管如的枪管里不剩子弹了。

他开了很多枪。

一枪看到了萧通的愤怒，一枪看到了萧通的痛苦，一枪看到他的孱弱，他抱着管如哭泣求饶，还有一枪，结束了所有。

管如记得他捡起枪管在囚区里厮杀时，他也只有这几枚子弹。可是不代表他不能把事情做完，不代表他不能做得漂亮。

他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抚摸着这些他效劳了多年，熟悉得不得了的档案，合同，文书，还有一张一张的票券和账本。

他为了这一刻忍气吞声，什么都没有透露过。隐藏了所有情绪之后，到了当下，他似乎只是仇恨的具象。他不是什么干净的人，跟着萧通的这些年，想要得到对方的认可，那他做的事就不由他决定。

不论是不分敌我地服从萧通的安排，还是不择手段地利用他人在囚区里滋生的情感再将人灭口，甚至是与帮过他的萧江对抗。

所以此刻，他觉得很舒坦，也很空虚。他甚至不想去收拾萧通，只是拿走了他的两个皮箱。

他打电话给雅朗，让雅朗把老烟的卡号给他。然后他把两只皮箱的现金全部存进去，告诉老烟——“分给囚区里出来的人好了。”

雅朗说你不能这样，如果谏寻那边不遵守承诺，让你坐牢又不把萧通的钱还给你，那你就什么都不剩。

管如笑了，他说没关系，我想要从萧通身边夺走这些，不代表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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