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正文-----

18

他赶到医院icu，姑父和吴海都在，两人一坐一立，神情都十分萎靡。

“这是给你的，她有些话要留给你。”

姑父递给程曦一部手机，吴海见状起身要走，就听程曦道：“你不用走了。”

“反正之后也是一家人。”

姑父皱起眉头，他的喉结不自觉地颤抖，左手食指定定直向两人，原本想说些什么，但icu闪烁红灯仿佛一根绳子，时刻勒紧他的脖颈，令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过了一会，他背对着两人站起身，程曦瞥见他用袖口拭了拭眼角，继续望着icu大门发呆。

程曦低下头，看向手机。

程欣并没有锁屏密码，手机里的应用似乎都删完了，只剩下微信和备忘录。

他点进去，需要密码，试了两人的生日，都是错的。

“要不你试试4.13？”

“……”

密码被打开，内容是一封诀别信：

亲爱的哥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去世了。别担心，死亡并不是我的终点，就像你所经历循环一样，区别之在于我或许不再作为物质，而是作为意识，继续存在于世间。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好坏掺半的消息：我是你的亲妹妹，姑父是你的父亲，而我们的母亲则是他的表妹。从世俗伦理上来说，我们是不被允许出生的孩子。

但是，我们太特别了。

我们是同卵龙凤胎，一般来说双胞胎由一个受精卵转化成，几乎不可能出现同卵龙凤胎的情况，但这个意外偏偏出现在我们身上，也是为什么母亲会在当时留下我们——她天真的以为是上天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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