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舍不得许清彦，便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所谓的国公夫人另有其人

-----正文-----

九重宫禁，威严肃穆。

白玉为砖，金漆绘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宫娥们掌起八十八盏琉璃宫灯，殿内灯火通明，大太监掀开帘子，隔着绣有金丝桃花的鲛绡幔帐冲着那端的人影弓腰禀告：

“陛下，镇国公到了。”

皇帝拿着一支银钎扒弄着鎏金瑞兽香炉里的残渣，未燃尽的龙涎香气袅袅，他看上去极有兴味的样子，微微笑起来：“宣。”

“宣——镇国公赵攱觐见！”

话音未落，赵攱单手撩开帘子，沉着面孔单膝下跪行了礼，他还是白日里一身黑色的戎装，宫女上前为他解下大氅。

“赐座。”皇帝吩咐道。

赵攱也不含糊，大马金刀地坐在御座下首，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布包裹的东西：“臣有私事耽搁，虎符归还有迟，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一摆手，大太监捧了托盘接了东西呈到他面前，皇帝伸出两根手指，翻开锦布随意地一瞥。

“朕原先以为你会两块都交了来，怎么赵卿忽然改变了主意？”

“家事，便不劳陛下关心了。”赵攱垂首，淡淡道。

“此言差矣。”皇帝放了钎子转回案前，宫娥跪在地上用熏香的帕子为其擦拭御手，桌上有一道墨迹未干的圣旨。

“赵卿为朝鞠躬尽瘁，朕也该助你一臂之力。”

“陛下，”赵攱沉吟片刻，似乎猜到了什么，起身跪下，“陛下的心意臣心领了，只是子安……他怕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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