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灯玩玩

-----正文-----

三人坐在石阶上，硝子端着热茶，另两位分一罐啤酒。半盒饼干和新拆的一包薯片在几只手里递来递去。

东京四季分明，夏季时有绵长的雨，那年九月尤其潮湿，从十月辗转向年底，城市渐渐沥干，像老歌步入尾声不是断然的一次休止而是渐淡渐远直到人声消失，掐断之前能听见一两秒寂寞的电流声。那年冬天迟迟没有降雪，东京干燥，变得又冷又脆，夜里霓虹灯染着蓝色，像潮声空空。

他们坐在石阶上，薯片吃完后，塑料袋被揉成一团。那时候五条悟使坏前还总憋不住笑，夏油杰一瞥就明白，却没有闪躲，任由五条悟把揉成圆球的薯片包装袋塞进他领口。硝子捧着茶，把杯口的热雾吹散，简单点评了一句幼稚。也不知道在骂谁。

五条悟弯腰躲开被掷回来的塑料袋，一本正经地接话：确实，夏油杰太幼稚了。

夏油杰笑着点头，按着五条悟肩膀不让他挪开。我真的很幼稚，夏油杰放低声音，腔调拿捏得很到位，真诚里带着些委屈，像个背黑锅的小学生：真的很幼稚。我不按时睡觉也不按时起床，不喜欢的蔬菜一律丢掉，恨不得一日三餐都配甜点，任务报告能躲就躲，躲不掉就乱写，写了之后还要署同学的名，让别人替我挨骂……

五条悟一开始还在笑，越听越不对劲，这家伙阴阳怪气谁呢。他正要发作，旁边的硝子先打断了夏油杰。她斜着眼看向两人，这场景她见了 太多次，就跟每天早晨都听一遍的起床铃一样：周而复始、毫无新意，且半点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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