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玩的，请随意心碎

-----正文-----

Believe your pain.*

四月初，五条悟请假回家。他在任务结束后告诉夏油杰这件事。时近黄昏，天边晚霞呈带状，如血色长河漫过东京上空。他说，夏油杰，我要回家一趟。

他们刚处理完任务，不棘手，只是稍微麻烦点。死的人多，年轻，粉白手臂从暗红袖口里递出来，姿势有些怪异，断了，但没断干净，连筋带肉地还在肩膀上。五条悟踩过这具尸体时低头看了一眼，走过后又回头看，告诉夏油杰原来不是暗红色。那女孩身上穿的长裙不是暗红色，而是白色，只是被血浸了太久而已。他们往外走，身后是几乎堆了满地的年轻女孩尸体。这次任务在红灯区，发现得晚，赶来时人几乎已经死光了。比起以往，他们感到更疲倦，话很少。

夏油杰把咒灵收在掌心握着，和五条悟并肩站在街旁，看一场雨稀稀疏疏地飘下来。

他们头顶是红灯区这家店的招牌。印出的复古女郎形象被毁了大半，只剩下银灰色的字还留着，在电流滋滋声里，招牌锲而不舍地亮出暗蓝色的光，把那行字衬得很好看。他们一齐仰着头，把那行字念出来：此地禁止心碎。

还不差。夏油杰简短评价道。反正客人来寻欢作乐，是不该心碎。

是啊，五条悟点头，他的视线从招牌移向夏油杰侧脸，天光黯淡，街景纷乱，在眼前的一切之中这个人依然显得很干净。五条悟继续说，夏油杰，我要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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