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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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仔细想了想，答道：“好像是子籍派人从山上挖来的。这些草有什么不对吗？”

“他挖这些做什么？”重黎下意识地追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禽走过去和他并立，困惑地看着这片植物，植株不高，仔细看的话，原本应该立起来的、修长宽阔的叶片还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一点不招人喜欢。

“这是什么草？”

“鹿铃，鹿铃草。经冬不萎，初夏会开雪白的花，花朵就像一串串铃铛随风摆动，很好看。”重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是我母亲生前非常喜爱的一种花朵，所以……”

重黎的语气有些滞涩，禽就没有继续追问。月亮此时恰好从云层中钻出，变得非常明亮，禽透过面具的孔洞，注意到重黎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那片植株上离开，便问道：“你想多看一会吗？不过现在并没有开花。或者我们也上山去挖一些，种到你的住处外面。”

“不，不用。”重黎摇头，将目光挪开，“就像你说的，它们现在并没有开花，没什么好看的。”

不知为什么，禽心口有点疼，他握住重黎的手：“我们走吧。”

腊祭上众人的喧闹声越来越模糊遥远，原本寒冷的夜风似乎也在此时变得柔和起来，禽无意识地摩挲着重黎的手指，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月色下，两个人的影子变得很长很长，时而交叠在一起，仿佛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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