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正文-----

重黎叫人将老者抬入一间屋子，亲自为他验伤。其他地方还好，肩头也只是骨头错位，但割开腿上的衣料，却发现这里惨不忍睹，显然是被重物砸碎了膝盖骨，血肉模糊，已经救不回来了。

重黎从腰间一只口袋里摸出半条晒干的爬虫送到老人面前：“水蛭，有毒，敢吃吗？”

老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伸手取过干水蛭，直接塞进嘴里卡巴卡巴嚼起来。

重黎无声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干水蛭吃下去可以暂时止痛，也可以促进伤口恢复，不过重黎不打算告诉他。

伤口需要立即处理，尤其是膝盖处，这里伤太重，再不治疗，任由碎骨留在肉里，只会让肉也跟着腐烂流脓，那时可就连命都保不住了。

扒开血肉剔出碎骨的痛苦非一般人可以忍受，重黎将一块木头递到老者嘴边：“不想喊就咬住。”

老者的目光在重黎脸上飞快扫过，随即又闭上眼睛，快得险些让重黎以为自己看错了。

老者偏过头躲开木块，再次拒绝了重黎的好意。

重黎叹口气，轻声道：“会很疼，但你不能动。你准备好了对我示意一下。”

老者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向后躺倒，做出任重黎处置的姿态。

重黎用的小刀是禽送给他的，只有手掌长，切割血肉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老人额头上全是汗，浑身剧颤，显然疼痛已极，却一声不吭，硬气得根本不像一般的坤泽。重黎对他非常敬佩，一边东拉西扯与他说着不相干的话分散他的注意，一边快手快脚为他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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