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晚会彻底激怒天神

-----正文-----

阔别日久，再到祁山，重黎百感交集。祁山的冬日依旧如往年那样安详宁静，从山口望过去，远处的天空是灰蓝色的，太阳显得有些苍白，原野上盖着皑皑白雪，有一些牲畜在原野上漫步，时不时刨开积雪，啃食下面枯黄的草。

重黎胯下的马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奔跑的速度渐渐放慢。禽发现重黎落后一大截，便圈转马头回到重黎身边，道：“累了吗？”

重黎摇摇头，抬手紧了紧斗篷上厚重的帽子，将脖颈包裹得密不透风。“很久没回来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变模样。”

禽其实并不十分明白重黎的心情，但听重黎的声音似乎有些落寞，他总归还是心疼的，便问道：“那你想歇歇再赶路吗？看天色，今天天黑以前不一定能进到山里面，总归还要露宿一晚。”

“也好。”重黎想了想，道，“晚上走山路比较危险，我们就在外面歇一晚，明天再进山。”

这些人在外面露宿是经常的事情，扎营帐，搭建临时的火灶等等杂事不用禽吩咐，自然做得妥妥当当。

重黎策马登上一处高岗，遥望远方。禽紧跟在他后面也策马而上，与他并立在一起。风迎面吹来，带来隐约的烟火气。

那是来自重黎故乡的味道。

禽侧过头望向他。重黎的风帽已经摘下，面具也收进怀里，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俊的脸，夕阳照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流畅的轮廓，几缕散落的头发随风飘拂在他脸上，扫过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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