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行尸走肉一生屈辱，不如奋起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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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并没有听出晟朱这番话中深藏的意思，但他承诺会一字不漏地将话带给重黎。晟朱看出术的懵懂，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重黎的不幸对瑾琮来说是个永远也无法痊愈的伤疤，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希望重黎不要再回夷地。好在重黎已经在襄地开辟出一片新天地，他不需要对拒绝重黎返乡感觉歉疚。

当然，这番想法他绝不会透露给瑾琮知道。瑾琮已经做的足够好，他希望为瑾琮分担压力，而不是增加压力。

大火整整烧了大半天，到傍晚的时候才渐渐熄灭。晟朱和术打开山谷入口，带人进去一具具尸体检查，确认这些人已经死透。那些扑到谷口柴堆上试图逃走的人被烧得最惨，蜷缩在一起像一块焦炭，根本分辨不清眉目，好在人和马比起来还是比较容易区分，术便只捡人尸向外搬，搬出去一具便计一个数。

谷口的全部搬完，再往里，尸体渐渐完整，有些火伤极轻微，只是浑身被熏黑，明显是被烟呛死的。几个平民翻动着还能看清大致模样的尸体，试图找到子籍。如果在这些人中找不到子籍，意味着他们需要搬走所有烧焦的尸体，这与晟朱的要求相互矛盾。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发生争执，所以尽管尸体被烧得很恶心，平民们还是尽心竭力分辨着死者的脸。

三十五、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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