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欠的账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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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曲春归把镊子夹着的子弹递给季霜城，“终于取出来了”。

她快速用羊肠线缝合着林然的伤口，“完全愈合前伤口不要沾水，注意休息和饮食清淡。如果等到后天，烧还没退，再让泽靖叫我来看看。”

季霜城紧紧握着那颗子弹，感激地看着曲春归，“谢谢您。”

“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们方家亏欠你们季家的。”曲春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看着门外方泽靖正在清理季霜城一路抱着林然进门留下的血污。“泽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很感激你的。”

季霜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把二人送走后，季霜城先轻柔地把林然身上脏污的衣服脱下，送进楼下的焚烧炉销毁。再用干净湿润的毛巾轻轻擦干他的全身，把剩下的一些小伤口处理好，才小心翼翼地把人从手术台抱到柔软的大床上。

侧身看着床上熟睡的Omega，季霜城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慢慢放下。他甚至觉得这可能是一个过于荒诞的梦境，朝思夜想的人竟然就这么不设防地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手指划过林然的额头，鼻梁，在嘴唇上贴了几秒钟，再慢慢滑落到下巴。五年过去了，林然的颈环换成了需要密码才能解开的款式，但季霜城似乎也并不纠结于此。

他的手指长久地停留在林然跳动的动脉上，仿佛只要这个人还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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