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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陈朝云带到一家不起眼的旅馆。这儿老板姓张，是个四十来岁的本地人，很八卦，嘴也碎。

我说要一间单房。

他扫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陈朝云，坏笑说：“犀利，近排连兔子都搞埋？”（厉害，最近连男人都搞上了？）

我没回答他，把陈朝云挡在身后，说：“钥匙。”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扔给我，说：“讲下嗟，使唔使将个人收到贡埋啊？”（说一下而已，用得着把人藏得这么严吗？）

我懒得理他，带着陈朝云上了楼。这里的楼梯很窄，也偏陡，灯光更是昏暗得不得了。虽然在上楼的情况下不太可能存在什么踏空的问题，但我还是好心地和他说了一声小心一点。

陈朝云一路上没什么话说，只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有一瞬间我都要怀疑起刚才那个说其实我可以被你操的，没皮没脸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房间是个很逼仄的小单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沙发。大概是很久没人住过的原因，空气里散发着一股苦苦的霉味。我说：“先坐会儿吧，我去洗个澡。”

他点点头，表现出很局促的样子。

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呆呆地站在门口，看起来好像连动都没动过一下。我说：“坐呀，站在那里干嘛啊？”

他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衣服湿，我怕弄脏了。”

我叹了一口气。任何一个明明是主动嫖妓却又故意表现得扭捏的人都让我感到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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