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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来已经是深夜。我和佛灵走在大街上，她从包里拿出那张病历单给我看。

“宫外孕。”

她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就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我停下脚步望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起伏的情绪。然而佛灵只是天真的对我眨眨眼睛，随后挽起我的手臂说：“你干什么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没事的。”

我看不得她这种强颜欢笑的样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蹿上来，我抱了抱她，心里想着：有时候人啊，活着就挺卑贱的。

我没办法问她：孩子是谁的，干嘛不做安全措施、以后怎么办等等。因为这样做很蠢。

在踏进这行开始，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也早已经预料得到我们可能会面临的这些问题。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往大里说，是我们主动选择了这样一条所谓的“捷径”，当然后果也自己承担。

渴望金钱，渴望名望，但不想出卖力气，更没有动脑子的能力，我们只能抛弃所谓的尊严去寄生在别人的身上，在床上尽情地满足他们。我说过在性爱的游戏里我们是没有主动权的，就算有，那也不过是看似在占主导的位置而已，实质也还是一个任然操纵的傀儡。

至于什么安全措施，对于佛灵她们来说更是痴心妄想。就算客人要我们学狗叫，趴在地上给他们舔脚趾，只要钱到位了，我们也一样会恬不知耻地脱掉衣服去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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