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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又在写些什么？”这日，封野方找来书房，便望见燕思空于案前行云流水，唇边白雾若隐若现，不悦道，“不知道冷么。”

封野命人取来大氅，亲手替他披上，握住了燕思空的肩膀，眼神往那纸上一扫，竟是一首描绘大同街景的五言诗，用词纯稚，寓意浅薄，文采不似出自燕思空之手，读来却叫人神采奕奕，他纳闷道：“写给谁的？”

“小世子殿下。”燕思空欣赏着自己的墨宝，点了点头，心中甚是愉悦。

他想着，封野的儿子，将来自然是要拜他为老师的，他定会将自己毕生所学不余遗漏地传授于他。

如今小世子也三岁了，该是读书习字的时候了。

“世子殿下好学，那日我在房中给聿儿写信，他在门口一直巴望，问我在做什么，又爬到我腿上叫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燕思空给诗取好题，拿起来对着窗外透入的日光又看了两眼，依旧是颇为满意，让人仔细收好，与先前作下的放在一处，他欣慰道，“他将会是我收过最小的学生，但受我教导时间最长，或许会是最出色的一个，我已想好要如何启蒙他，将来定不叫他辱了镇北王世子的称号。”

封野听来却不太高兴：“你喊他世子，那我是你的什么。”

燕思空哭笑不得：“你都这么大了，何苦与自己儿子争一个世子的称呼，难不成你还想与他颠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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