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他,雨砸过,春雷惊蛰,万物开始向春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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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待了将近一周后我们继续上路了,天气越来越冷,段遇言也不爱把头往窗外探了,他一个人霸占着后座,赤着脚踩在上面倾着身体往我这边靠,CD 机里放着他爱的噪音摇滚,他跟着东摇西晃嘴里轻哼着,时不时还要凑过来往我脸上亲。
十分影响我安全驾驶。
幸好他不是话唠,不然我保不准这趟冒险旅程会不会因为乘客话多而陷入分心驾驶的危机。
驾驶的途中通常是无趣且乏味的,焦点固定的视野范围、戴上紧箍咒的身体肌肉与神经、无心顾及的流动风景变成了干扰与浪费,所有的一切构成了空乏的滋生床,时间在车内流走得缓慢且难熬。人像是被迫装上发条机械前行的机器,没有对目的地的足够期待人们甚至不愿踏上启程。
可我和段遇言的旅途并不这样,我们本就漫无目的的前方充分发挥了意识的能动性,它清透而丰盈,不规整的迹法像画师笔下澹然带过的溪流星云,氲开了画面的铺陈与气韵,也窥透出下笔之人的即兴心境。
我们会为了飞鸟与落日而驻足不前,循着光线的曝露与戏幻,看青山渐隐,黑夜重临。这时候的太阳光会在半遮半掩中呈现一种特殊质感的渐变,它逐渐从橘黄过渡到粉紫,再慢慢完全褪去感光度。像是一道繁而精的工艺流序,最后返璞归真为它最原始的墨蓝底色,那时的宇宙没有发光体,世界只是一片五彩斑斓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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