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正文-----

到了美国之后，宋嘉言和沈懿行感受到了更加严酷的训练，连同一个新名词的出现——一长一僚。

“懿行，我认为这一种形式很好地解决了队形和飞机数量不够的问题。”宋嘉言坐在训练体能的双杠上，拿着两架飞机模型。

“的确，一长一僚单元更小，默契度要求虽然高，但是也只需要培养与一个人的默契，精确度会高很多。这很好的解决了以队形为单位来战斗的臃肿，使作战单位更小，更灵活。”沈懿行背靠双杠，飞速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

宋嘉言抬腕看表，“啧”了一声，撂了模型，跳下双杠：“今天晚上咱们两个有一趟飞行任务，恶劣天气下的盲飞——美国佬们真会玩儿啊。”

平地之上忽然风起，把沈懿行的记录本吹得夸夸作响，沈懿行收起笔和本子，转头叮嘱道：“在这里，连训练都是修罗场，稍不注意，连命都没了。”

宋嘉言率先迈步，一边走一边摆手：“我命不足惜，只是不能还没杀敌就死于训练。我们做飞行员的，训练一次就是鬼门关走一次。”他回头看向沈懿行，逆光之下，整个身影变得模糊，“我这辈子训练太多，什么都不怕，就怕死在训练场上。”

沈懿行心中一动，连忙拉过宋嘉言的胳膊，疾步往前走。宋嘉言猛然被拽着走，心中不明所以，却见沈懿行将他拉到训练场唯一一棵树跟前，将他手拽起来，一下怼在树干上，说：“乌鸦嘴，摸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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