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从在你面前破壳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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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凉微微侧过脸看着他，白溯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仍旧看着那正在渡雷劫的蟒，或者说，半龙。

天雷落下的速度一开始时极快，到了后来，雷与雷之间的间隔越来越长，一道道雷的威力也越来越大，绕是芜枝当年飞升上仙时也没有这般动静，雷劫持续了多久，芜枝就在潭边站了多久，游南的痛仿佛传到了他的身上，让他也难以抑制地痛了起来。

这渡劫的动静到最后惊动的是整个三界，天帝甚至已经派了人守在空庭山外，只等雷劫结束后第一时间打探消息。天空中的黑云渐渐散去，日光重新落在被血染红的碧波潭上，也照亮了芜枝苍白的脸色。游南巨大的身躯沉在潭底没有动静，芜枝张口想唤他，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在潭边站了太久，浑身都是僵硬的，踉踉跄跄朝潭水走去：“游，游南……游南！”

在芜枝扑跪在潭边时，潭水突然剧烈翻滚起来，玄黑巨龙飞身而出，尾巴一卷将芜枝带到自己脊背上，直直冲向了高空。龙翔于天，必有祥云相随。芜枝被他带着在云堆中穿行，在大悲大喜后，心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空虚平和中，抓着游南的鳞片边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清亮的龙吟声响彻云霄，等游南终于飞够了，这才驮着芜枝返回空庭山。在下降的途中，他的身形逐渐变小，在亮光中化出人形，抱着芜枝落在山巅。芜枝双手圈着他的脖颈，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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