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

-----正文-----

好黑……苏零舆睁开眼，意识模糊地想，我在海里吗？

身体不断下坠，幻觉中出现过的海底火山越来越近，那些怪物似乎发现了她，游到她身边，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鳞片在发烫。

“回来……快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海底传来的声音让苏零舆清醒过来，精神力受到冲击，理智直线下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鳞片迅速蔓延。

与之相对的，她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杀死‘神’，用你的因果，只要杀了它任务就成功了！”

“祂在哪里？”

“它在#@V）】#。”

系统的声音再次消失。

苏零舆没听过那个词，但用她那个世界的语言翻译过来是——拉莱耶。

而她还在下坠。

系统的出现让她的理智恢复正常，鳞片恢复原状。她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能在水下自如呼吸，所以这里必然不是真实的海底。

这个念头一出，周遭骤然被纯白的光包围。

一只巨大眼睛于白幕中睁开，与她对视。

苏零舆在那片漆黑中看见了自己——真正的自己。

“你是谁？”

“我是……”

苏零舆确信那是从未听过的语言，但自己奇迹般地明白了对方的话，可惜没能等到对方说完，纯白的空间逐渐被墨色的文字覆盖，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世界书写其上。

苏零舆低头，看见文字从书中涌出。

那是她从图书馆带出来的书。

文字散开，将纯白吞噬，随着清脆的破碎声响起，眼球缓缓闭上，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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