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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不是每个月都在这座小镇,而只有一年中的三个月;我不是每天都自她门前路过,而只有工作时。
那是一栋临街的小屋,同主人一样年事已高,第二层闲置,阳台上两个空花盆,窗户总不打开。素白的栅栏尖端被磨平,锈钉有所松动,木板暗暗铆劲,待风乍起,便发出若有若无的哐当声,仿佛有人叩门。哑灰色的石板到了门前,变得不安,必须轻轻踩上去,以免被污水溅到裤腿。
她站在落地窗边,背脊微佝,如同一幅被嵌进玻璃的画。画的背景是燃起的壁炉、细颈花瓶、露出半截的人物挂像,前景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套在略微起球、一度合身,现在则稍显肥大的灰色毛衣里,手向里缩着。
“今年来得真早啊。”
某一天,她对着匆匆路过的我说,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她。
大多数时候,屋子,以及周围的一大片区域都寂静无声,去年空袭留下的弹坑至今未填平,地面大张着嘴,一言不发,居民们逐渐搬去附有防空洞的新街区,我想这是她向我问候的原因。
“你来了。”
她一次又一次向我问候。于是这日,访客的军靴在石板上踩出咯吱咯吱声时,我停下了脚步。访客很快被迎了进去,隔着墙,我听到他用机械的语调说。
“请您节哀。”
“是的……谁也没想到……突然……我们会牢记她光荣的牺牲,请您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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