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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气晴朗，冬日的阳光强烈但不灼热，方湛走进明亮的阳光里，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腰和腿依然酸软，身体疲惫，这种疲惫是从身体内部极深的地方传出来的，很难说清楚是什么感觉。

方湛身体一向很好，不论前一天忙到多晚，早上醒来都会感到精力充沛，所以这种虚弱感让他非常不适应。

方湛评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方便给学员上课，犹豫了一会，决定打电话请假。

方湛在电话里解释自己不舒服，程远航非常大度地让方湛好好休息，说多请两天假也没关系，身体要紧，又叮嘱方湛给学员发微信道歉，最好打电话过去安抚一下。

程远航在电话里笑得暧昧，欲言又止，他虽然并没有说出来，但方湛敏感地察觉到程远航什么都知道，挂断电话后心里很不自在。

想到陆青屿和程远航的关系，方湛突然意识到，自己极力隐藏的秘密可能别人早就知道了。

陆青屿对他的企图，以及他是如何一步步心甘情愿上了陆青屿的床，可能在某些人的小圈子里不过是公开的谈资。

那些人像是欣赏一件玩物一样欣赏他无谓的自尊，毫无意义的抵抗，以及最后的沦陷。

方湛突然觉得特别沮丧，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和郁闷。

方湛拖着极度不适的身体，先去超市查了账。超市的账目出了一个大纰漏，方湛和店员一起解决完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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