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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去哪？”坐进车里，方湛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元翼上车后先凑到方湛跟前，在方湛脸上寻找了半天位置，最后选在方湛嘴旁边亲了一下。

元翼刚一凑近，方湛就忍不住微笑起来，于是元翼亲在了方湛翘起的嘴角上。

“你不能随便亲一个人，尤其是我。”方湛睁开眼睛时说。

“为什么？”

“今天过年，亲我要负责任。”

“怎样负责任？”元翼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你今天亲了，明天就不能不亲。”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赖上我了，是吧？”

“聪明，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方湛只是开个玩笑，元翼也没当真，他们愉快地开车上路。大年夜路上的车依然不少，好在并不拥堵。元翼驶上一条国道，往城外开去。

方湛没再问去哪里，不论元翼带他去什么地方，只要是和元翼在一起，方湛都会觉得愉快。他望着车外的街道从一片明亮到一片漆黑，偶尔小声哼一支有点老的校园民谣。

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元翼将车停在一片河滩的边缘。

这里是位于城外的涞河上游，有一大片遍布砂石的河滩。

远处有人放烟花，但距离方湛和元翼所在的位置很远，完全看不到对方。

他们下了车，天是阴的，天上一点星光和月光都不见。元翼没关车灯，让车灯照着他们面前的河滩。

“来过这里吗？”元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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