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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家的路上，方湛觉得有些烦乱，靠在座椅上望着车窗外的街景。

元翼一路沉默，令方湛心里更加不安。

陆青屿明天要来上方湛的课，当猜测变成现实，方湛又体会到了之前被陆青屿骚扰时的无奈和焦躁。

“元翼。”方湛把手放在元翼肩上，叫元翼的名字。

元翼偏头看方湛，“怎么了？”

“我明天去辞职吧。”

元翼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辞职的赔偿金那么高，你又不肯要我的钱，你哪来的钱赔给他们。你不是还要为方蔚存上大学的钱吗？而且这种明明会吃亏的事，你为什么要做？”

方湛的手在元翼肩上顿住。对元翼的愧疚和对这份感情的不安让他暂时忘记了现实问题，显得很不理智。

元翼把方湛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捏他的指尖，“别担心了，你男朋友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陆青屿要上你的课，你就教他好了。”

元翼把方湛的手指放在嘴边，咬了一会，留下半圈浅浅的牙印，“我知道你对他没有什么，讨厌他还来不及，哪里会给他好脸色看。他是自讨没趣。”

方湛望着元翼的侧脸，元翼认真开车的样子很迷人。虽然就在不久之前，方湛还觉得元翼挑衅陆青屿的行为幼稚，此时此刻，方湛又感觉元翼在感情上比自己成熟得多。

两种相反的印象在元翼身上一点也不矛盾。

对陆青屿的继续纠缠，元翼越是表现得大度，方湛越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元翼，自己做得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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