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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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临近傍晚,小水敲门把农轶吵醒,面色虚弱的说头晕,后脑磕到的地方也很痛,农轶摸了摸小水的额头,二话没说就驱车带他去了医院急诊。
小水躺在急诊室里吊水,护士劝他闭上眼休息,他却不肯,非要等到农轶回来。当农轶提着盒饭和一袋药出现时,护士姐姐都跟着小水松了一口气。
盒饭是医院门口买的,味道一般,农轶给他放好小桌板,又帮他拆开盒饭,一次性筷子递到小水手里,让他赶快吃,农轶还对他说,如果盒饭吃不下,他可以再去买粥。
“但必须要吃,医生嘱咐这药不能空腹。”
农轶观察着小水微微蜡黄的面色,想起医生对他说的话。
方才医生给小水会完诊,把农轶叫到一旁严肃的批评了一顿。医生说小水健康问题堪忧,有长期的贫血和营养不良,激素水平也低,还骂农轶,“摔在那么危险的位置,竟然不赶快就医,再晚点就不是打点滴的事了,你这哥哥怎么当的!”
“别看我,先吃饭。”农轶敲了敲小水的桌板。
小水很听他的话,埋着头往嘴里扒白饭,眼泪却不受控制一颗颗的滴进盒饭里。
他不能离开农轶,再没有人会比农轶更好了。
农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不太敢看小水掉眼泪的模样,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奇怪。农轶索性背过身,沉默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用手托着盒饭吃饭。
小水不想住院,心疼钱,农轶拗不过他,在医院又观察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家。
小水懂事的睡去了沙发。他蜷缩着膝盖躺下,衬得沙发很宽阔,农轶单看着就觉得他很可怜,无法做到无视。
“农哥,我睡你的床,会影响你休息。”小水虚弱的半睁眼睛,推开了农轶要扶他起来的手。
“并不会。”农轶反驳。
“可是你睡不惯沙发,你这样我会心疼……也会害怕。”小水小声说。
农轶忍耐着性子,“害怕就对了,这是我家,你想待着,就得听我的。”
小水对他眨巴眨巴大眼睛。
“今晚去睡床。”农轶命令道。
“不然…一起睡吧。”小水怯怯地提议。
农轶没有再理会小水,直接把他拽起来,送进了卧室。然后自己退出来,关紧门,肢体僵硬的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
农轶没头没脑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给胖妞添上猫粮,又冲到阳台举起哑铃。
单位这套房是老房,但位置还算不错,去市区和所里都很方便。阳台外能看到小区废弃的健身器材,年久失修的路灯,和农轶停在楼下的白色卡罗拉。
深夜十点的小区寂静也清冷,光线暗淡,没有星星的时候,农轶都看不清楼下的小径。
农轶经常在阳台边运动边出神,他一个人住在这里,从来没觉得不自在,也很少感到孤独。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他卧室里躺了一个人,这个人力量孱弱脸蛋漂亮,身心又极其需要他,并且执着于邀请他一起睡觉,相当不知好歹。
农轶不想回想小水那具充满情欲的身体,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到如果昨天他没有推开小水,现在会发生什么。是理所当然的躺在了一张床上?还是……
农轶不舒服的扯了一把裤子,随后叹了口气,走去浴室冲冷水澡。
但事实,农轶确实睡不惯沙发,他习惯睡硬板床,软绵绵的沙发垫让他浑身的肌肉没有着落。农轶辗转了很久,迷迷糊糊间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一个软乎乎的身体趴在了他身前。他以为是胖妞。
“农哥,农哥。”小水嘴巴凑在农轶耳边,轻着嗓子喊他,“你还是去睡床吧,我听了你一宿翻身的声音啦。”
“床给你睡。”农轶很困,哼了一声,没睁眼。
小水便挽着他胳膊,动作轻柔的晃他,“哥,跟我去屋里睡嘛,你在这里睡得不舒服是不是啊。”
是相当不舒服,沙发只有一米八,农轶侧躺还要缩着脚才行,这让他委屈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睡床好不好,很大的床,我睡边边,你睡中间。”
17.
小水皮肤细滑,身材纤瘦,抱在怀里也很温暖,农轶在平息了清晨醒来的惊吓后,才不太情愿的回味到臂弯里的感觉。
小水刚刚被他推搡了一下,跌下了床,但幸好没再次碰到头。农轶恍然记起来,昨晚小水好像说过一句他睡床边。
而自己现在也躺在床边上。
“对哦,是你自己夜里挤过来的。”小水很大方的谅解了他,并且说,“农哥,你可以抱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不用跟我客气啦。”小水指了指农轶的晨勃,笑盈盈的贴过来。
农轶怕碰到小水头上的伤,躲得慢了些,裤裆被小水的手抓了一把,寒毛立刻竖了起来。
“……我这是客气?”农轶不想一大早就发脾气,他咬着牙,“我求你,滚去做饭好吗。”
“真的不需要我吗?”小水面露失落,锲而不舍的向农轶推销自己,“我很会的,你不试试嘛。”
农轶退无可退,后背抵到墙上,他完全可以一胳膊把小水掀开,但他此刻不敢抬头直视小水,更不敢触碰。
他是个正当年的健康男性,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克制,也有这个年纪无法压制的冲动。
而小水不懂克制,只会遁循自然的欲望。
“明明很舒服不是吗,为什么总要口是心非拒绝我呢。”
小水俯身在农轶胸口,睁着一双纯情天真,很会骗人的眼睛要跟农轶对视,他想看服务对象的反应。农轶被那双眼睛盯得一败涂地,他掐着小水的腮往下压,“妈的……呼,要么出去,要么快点。”
小水扁了扁嘴,矮下身子,把脸埋在农轶两腿之间,开始卖力的吞吐。小水用了很多技巧,舔舐,吸吮,他密切观察着农轶的反应,发现在他做深喉时,农轶会发出很沉的,充满忍耐的气声。
农轶跟小水以前服务过的嫖客截然不同,他常年健身,身体素质比那种纵欲过度的人好太多。
小水吸吮的腮肉酸痛,窄小的喉口被农轶紧密的顶弄着,深喉频率的增加使小水换气困难,被迫发出黏腻的不受控制的声音。
小水听到农轶的声音从头顶上方,说了几句插嘴你也会爽么、叫得很欠操这种话。
当然小水认为农轶只是说说,并不是会真的操他,毕竟农轶昨晚的反应过大。
小水下巴酸了,用舌尖将农轶推出一些,但似乎是农轶识破了什么,他突然很不温柔的扣住小水下颚,用力的往湿热的深处插进去。
小水抱紧他的腰无声尖叫,喉腔的生理反应让他想要干呕,但最终被小水很努力的忍住了,让农轶顺利的把东西射了进去。
小水眼睛里含着被呛出的泪花,他垂下头,张着合不拢的嘴唇,殷红的舌尖无力的耷拉着,大口的喘息。
农轶用手指去抹小水的嘴角,小水抓着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舌苔上,把那点精液也吮走,咽了下去。
农轶心脏猛得一跳,“没必要都……吃下去。”而后又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面色晦暗的蹙起眉头,想要说什么。
但此时小水偏开头又咳了几声,似乎嗓子很不舒服,农轶只好伸手轻拍小水的背帮他顺气。
“那你喜欢吗?”小水声音带着点细细柔柔的沙哑。
结合农轶射精时兴奋的反应,小水判断他应当是很喜欢的。他想让农轶舒服,让农轶感受到他的好,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让农轶的身体离不开他。
农轶拯救他的灵魂,他回馈以肉体,除此之外小水也再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资本了,所以他认为这就是最好的报答。
“喜欢的吧,农哥?”他翘着湿漉漉的睫毛,期待农轶的评价。
农轶却一掌盖上他的脸,把他推到一旁,手脚麻利的下了床。
“——不知羞。”农轶背对着他,沉着声骂道。
小水仰在床上咯咯得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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