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爱心的话，今天就会是幸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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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估计就是在有意找茬也说不定。耀哥不满的哪止赵沃妍一个，他不满的是所有数学学不好的人。”

一年多的相处下来，陆也洲一直觉得冯先耀很神秘，脾气是怪，但也是真的醉心数学。

他严格、要求高、性子孤傲，一班最近的数学成绩不在状态，换个角度和立场思考一下，大有怒大家不争的味道。

说他坏，他好像也不是真的坏，可有时的行为处事着实没什么情商和共情能力，不懂体谅，不计后果，不会留一线。

今天这最后一题就算叫到的不是赵沃妍，换了别的同学上去做不出，估计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怒气积攒到了一个值需要宣泄，觉得大家没尽全力也可以理解，但事情做到这份上，真没必要。

难堪，难看，也让人难过。

没有恶意的恶行才最恐怖。

陆也洲向后靠在椅背上，看了眼桌上的卷子，又转头看向江让，说道：“我有几道题还是没怎么听懂，哥，中午回寝室给我讲一下吧。”

他蔫蔫的，像颗失去阳光的小白菜，头一歪：“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好，我回去教你。”江让像是被他那样子逗到，笑了一下，“先别想这些了，马上要上课了。”

课程表上上午第四节课写的是走班1，江让和陆也洲对应的是物理。

赵沃妍文科好，选了政史地。快上课前她终于从臂弯里抬起了头，抽了张餐巾纸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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