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交媾，蛇虫交尾。

-----正文-----

五

周道长几乎是逃荒似地跑开，他冲进平日来得最多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想用口欲驱逐心中的烦闷。

一面吃菜又一面忍不住想起晏师弟来，想着他那双无悲无喜的桃花眼，抿着唇静悄悄地站在廊下，他的师弟年纪也不大，第一次下山当师兄的也不在，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人欺负，会不会穿不暖吃不饱，人性难辨，晏师弟能看得清么？！

周道长有点了几坛酒，越喝越清醒，脑子里全是自家师弟。

最后还是伙计跑去山上叫了蔡道长下来，才把喝得酩酊大醉的周道长背上山。

蔡道长背着他往山上走，边走边骂：“舍不得就不要送走，送走了又这副模样，晏师弟又看不到，你到底想干什么？”

趴在背上的周道长被他颠得直想吐，根本就不想回答任何问题，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心中暗自腹诽，你懂个屁。

周道长被人摔在床榻上，剩下的事情就交待兰师侄来做。

晚风带着燥热，周道长眼神专注盯着白色蚊帐的顶部，木窗外是另一番景色，竹林沙沙作响，伴随着虫鸣，萤火虫星星点点闪着夜光点缀夏夜。

他其实没有醉，只是有些难过而已，喝了几杯便觉得头疼想要哭一场。

而这样万籁寂静的夜晚，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周道长并不反感这样的身体的反应，他对于自己身体的探索始于夏天，那一天他多了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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