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正文-----

沈越惊恐地看着沈霁倒在他肩上，一霎时仿佛天地万物全然失去颜色，一律黑白分明，他颤抖着嗓音开口：“沈霁，你……”

沈霁几乎失去意识，勉强听清沈越呼唤他的名字，刚想回一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沈越银白色的铠甲上潋滟开来，惊心动魄。

“收兵！”云光瞧见沈霁发生这等意外，连忙下令，战争大可明日继续，沈霁的性命要紧。

主帅不肯给他这个机会，趁敌方士兵集合，偏偏下令加大攻势，云光这边的士兵措手不及，云光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营救沈霁的打算，继续作战。

沈越借着他人的掩护，一手揽着沈霁的腰，一手拽着马鞍，飞快逃离战场，他从来不相信鬼神，现在却希望上苍保佑沈霁安然无恙。

沈越狠下心来，拔去箭矢，沈霁紧咬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沈越手足无措地给他上药，明明平时得心应手，此时此刻却笨手笨脚，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在他的手背上溅起水花。

“哥，你别管我，我已是将死之人……”沈霁一字一句无比艰难地说着，呼吸渐渐变得微弱。

“你别死……”沈越后悔莫及，如果沈霁没有为他挡那一箭，而是自己中箭，他修行强过沈霁，不会濒临绝境。

“哥，你不希望我死，是把我当亲人，还是……”沈霁挣扎着问出口。

沈越突然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心，他抱了和沈霁同死的打算，说出口竟也释然：“沈霁，我是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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