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

-----正文-----

因为这几步，曹望予非常担心孟尧的恢复大业功败垂成，第二天推着他去复诊，反而查出来已经好得八九不离十，过几天就可以还轮椅了。医生见两人对视了一眼，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病症我不知道吗？”

曹望予问：“请问他现在一天需要锻炼多长时间？用药有没有变化？”

他埋下头来，道谢，把医生说的长长一段话打在手机备忘录里，发给孟尧、删掉，一气呵成。快到家的时候，他说：“我想吃番茄炒鸡蛋。”

想了一路，就想出个这。孟尧没听他的，把冰箱里所有东西一股脑搬了出来，闷头做到窗外发黑，过去敲次卧的房门，慢慢推开。曹望予正在拆电脑主机，眉头皱着，平常很斯文的无框眼镜被他戴得像老花镜一样，桌上摆着一堆钳子镊子起子刷子签儿。

孟尧问：“吃饭吗？”

曹望予拧了几颗螺丝，又开始刷电路板，眼里攒着一股劲。孟尧把围裙外套都摘掉，坐到床角上，凑近了说：“先吃吧。”

曹望予看他一眼：“离我远点儿。”

孟尧问：“为什么？”

曹望予：“明天你就走。别套近乎。”

孟尧若有所感，立刻打开微信发消息。发不出，就直接拨曹望予的号码，电话另一头提示稍后再拨。他一动不动地举着，直到曹望予回过头说：“我完事儿了。”

他独自走出去，不太意外地数了数桌上的菜色，十二个。厨余垃圾已经分类好了，放在水池边上，再往里看，主卧床上摞着几件衣服，电脑，两条充电线，差不多是孟尧的全部家当。孟尧跟出来说：“我叫车了，七点到。拖鞋毛巾什么的你看着扔吧，我叫个保洁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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