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尧，你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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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望予公认的优点是执行力强，譬如他上午说要帮学妹教训前男友，下午就去实验室把人打了，抢走学妹被偷拍的视频，还反手扒了偷拍男的裤子拍照。他公认的缺点是执行力太强，一旦决意，九牛拉不回，周二说要搬走，周五晚上就带着中介来看房。这个时间很多日本企业都用来团建，中介是个又舍不得喝酒又想拿单子的小孩，一看曹望予在楼下被人拦住，就问能不能走，曹望予看见来人，心情已经变得非常糟糕，说道：“走吧走吧。 ”

孟尧问：“你要卖房？”

曹望予问：“你落东西了？”

孟尧说：“没有。去你家可以吗？”

曹望予说：“说。”

只见孟尧搓了搓手，先递过一个笔记本，曹望予翻了两下，里面都是他的字，不算好看，但一笔一划非常整齐，和高中没什么区别。第一篇写着：望予，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了。

只有这一行。大概不知从何说起，过了很久，孟尧才写下第二篇。曹望予捧起日记，看了看孟尧的眼睛，后者终于开口：“你要是真的一辈子都不想见我，可以。但是我觉得咱们有话没说清楚。”

曹望予说：“说。”

他捻过日记本的每一页，捻完又在手里掂来掂去，然后走进电梯。曹望予埋头看着日记本，孟尧低头看着他，说道：“对不起。”

曹望予掏钥匙的手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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