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正文-----

孟尧打电话问：“韩霖走了吗？”

曹望予说：“走了。”

“现在能找你吗？”

房门从里面打开了，曹望予穿着睡衣睡裤，反问道：“我说不能，你现在就走？”

样子和孟尧当年去公寓找他时差不多，披着毛毯，形容憔悴。孟尧愣了一下，差点又要走，拧了一半身子又转回来：“要是韩霖，你也让他走吗？”

曹望予拖着自己回到卧室，说：“他已经走了。”

他不再管孟尧，翻上床继续躺着，客厅和卧室冰火两重天，显然他从下班回来就一直窝在里面，饭也没吃，此情此景换做韩霖，就会说：“你看看你，吃点东西吧，孟尧又不是死了。”

但孟尧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像被浇筑在黑暗里的雕塑。过了很久，曹望予说：“除了爸妈，就这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

孟尧说：“喜欢你的人很多的。”

曹望予说：“他们最喜欢结婚生孩子以后，有一天突然跟我说‘其实我当年很喜欢你’。”

无知无觉地被爱，又被无知无觉地放下，也许曹望予是他们青春年少的重要记忆，但他从未被允许参与其中，只是在对方释怀后突然知情一下，所以武田凛很珍贵，韩霖更加珍贵。孟尧说：“你看起来太难追了，他们不敢。”

曹望予有气无力地说：“这话你有脸说吗？”

孟尧说：“那怎么办，你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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