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在惊醒的梦魇中成长为统领的王者,魔鬼却坠落。
-----正文-----
“加布。”
在湍急如瀑的时间闭环中,加布里埃尔听见有人在喊叫他的名字,但这与时间秩序带来的论断相悖,不会有人在这些时空中见到他的真名。
那声音仍在继续,轻柔、缓慢,有种锲而不舍的温和。
在某个瞬间,逃亡了太多漫长岁月的加布里埃尔猛然醒悟,意识到那是谁的声音——即使他早就学会隐藏,从灭族的苦痛中赫然苏醒,从无知纯良变为行走晦暗的一片影子,他也没有能真忘记这个语调。
加布里埃尔抬手将纷杂时空交缠而成的遮幕化为虚无,海浪与将要投下云层的曙光。
凡妮莎·达特。
他涌动的听见了。
“侧耳倾听。”她说,“我将教授你。”
当年幼的加布里埃尔审视时空,他瞧见名为人类的低维生物在无尽时间中反复生死,为血亲的离去悲痛,因爱慕而哭求渴望——好奇的、固执的男孩!他无知于那魔盒中的引诱,无能于神灯中的精灵,魔女魔女!善言者的女性担任加布里埃尔的导师,教导他探查时空,言语比男孩的父亲温柔,举止则端重如他未曾谋面的母亲,她低垂眼帘的模样显得过于年轻,像是后者从不存在、一直希望拥有的姐妹。
加布里埃尔同舌尖内心念过名字,感到有某样事物从他的认知中溜走,却无暇顾及,金玫瑰的黎明已在发声者的身后睡去,夜幕袭来,将她的衣裙染上星纱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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