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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很难说这个想法最后是否得到了实现，总之，这次没人给钟会清理了。

“不需要，”他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没有明天。”

姜维“嗯”了一声，便要阖上双眼，却又被晃醒。

“眼睛一闭，醒来的时候可就不在这儿了。”

他不说话，只是凝了钟会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所以呢？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没记错的话，这话任务发布前钟会也说过一遍。

姜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钟会却不能这样干等着他，房间里安静得吓人，那种此地独有的、沼泽般的困意正一点一点把他往下拉，他知道姜维也一定在和这样的困倦对抗，于是勉强提起一丝精神，追问道：“今天早上，你在为什么发呆？”

其实他有好多话想说，往日的思索、当下的野心、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哪怕明天就会通通忘掉，此时此刻，在这方狭小的房间里，钟会也很想听听对方的想法。他甚至想告诉姜维，进入这里之后，他想到伯约的次数变多了，还好记忆会被清除，否则他真不确定自己能否按照过去预想的那样杀伐决断。

但这些话题，仅仅是组织措辞，都太耗费时间了，所以他只能从思绪的角落随便捡个碎片抛给姜维。

“我在想你昨天说的那句话。”

虽然在钟会从他手里抽走书的时候，那个引发他走神的问题就已经变相得到了解决，但对方既然挑在这个时候问起，姜维决定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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