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咽着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像被舍弃许久终于找到家的流浪子。
-----正文-----
就这样,从七月里的大夏天到十一月份曲城的第一场大雪落下。
第二天化了雪气温直降,公园里的人工湖冻下了两指厚的冰。
冬天没什么生意,其余人隔几天就放假,就肖成林一个人住店看着。
零下十几度的天,肖成林光着膀子把院里的大鱼缸往屋内挪。
砸开上面的冰,里头的金鱼竟没冻死,还能摆个尾扑棱水花。
屋里老式的唱片机吱吱扭扭,放的曲子跟鬼哭似的。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种鬼哭似的曲子——叫端唄。
肖成林他师父却安逸的很,跪坐在蒲团上指尖在膝头一点一点打着拍子,挨着碳炉看肖成林最近的手稿。
看着看着肖成林又挨了揍,被巴掌抽了脑袋。
“不是这样的,你又是这个毛病,我说了不要你学他们,看——”
山口一郎那会六十多岁了,剃短的头发花白一片,在曲镇待了三十多年汉语早就说的流利
他指了指手稿上那个武士的眼睛,又略带踉跄的起身去拿那副日本盔甲旁边的武士刀。
肖成林偷偷摸过这把刀,把玩的时候没留意开了刃,被割破了手掌。
这把刀被他师父抽出来,他看着那个小日本双手握刀高举——像手稿里的那个武士一样。
他要劈下画中大蛇的脑袋来。
“你看,这个时候——大蛇能不能被杀尚且未知,武士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这种神情也必须要在手稿上表现出来。你要知道的,这样才能称得上活,他们是活着的,就像我刚才要你去把鱼缸挪进屋里来,你看没看见鲤鱼摆尾激起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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