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过变成了大一点的林子。席恩流下眼泪。

-----正文-----

席恩这次宿醉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甚至睡的比之前任何一觉还要好。

他睁开眼，换好衣服下楼，里德尔弄了点吃的出来。席恩刷完牙时，桌上的三明治正冒着热气。

“三明治不是热的。”席恩看了一眼，然后给自己打上剃须泡沫，接着拿起剃刀，慢慢地从上往下刮。

里德尔很好奇这个行为，他走到浴室门口观察席恩，看着他刮完之后用纸巾粘住刮破的小口，然后用上了带点人工香味的须后水。

“你没刮过胡子的吗？”席恩看向满脸问号的里德尔。邪神不长胡子——换句话说，邪神不是人类，它们不新陈代谢。

席恩伸手捏了捏里德尔的脸，光滑的，凑近仔细观察。

上面没有任何的毛孔。

像是白煮蛋。席恩更加凑近，真的什么都没有，包括任何汗毛，瑕疵，或者肤色不均匀的地方。这不能算是完美的了，只能算是恐怖，恐怖到想让席恩咬一口。

“我能咬一口吗？”心想的话直接说出来了，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你是想吃掉我吗？”里德尔问他。

“不，我就是……对不起，我太久没和人交流了，我忘记阻止语言。”席恩道歉，但是里德尔说：“你可以咬，但别咬下来。”

咬下来？席恩有些震惊，为什么要咬下来？

里德尔把脸凑过来，那个光滑程度堪比瓷砖的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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