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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以往体育课我都会跟褚渂、贺皓一块出去，我们仨躲在超市里看电视，等到下课再回班。

这个学期，褚渂经常去地方参加考核——他们的文化课一般都会放在高三集中补习，贺皓还没下课就被班主任叫走了，估计是去分月考卷子，刚好方便我行事。

下课铃声一响，班里发生地震一样挪桌子挪椅子，后排几个男生拿着篮球你推我攘地冲出去……很快，班里就剩我和宋亦了。

宋亦把书整整齐齐地塞进书立，又把抽屉里用过的湿巾用卫生纸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回到座位又接了一杯温水，不慌不忙得气人。

“走不走啊你！”

“喝水。”

他把保温杯盖递给我让我喝水，我看他从来没和别人共用过东西，本着占他便宜的心思，不渴也接过喝光了，结果他又给我倒了几次，我眼看着都浪费五分钟了，直接从他手里抢走杯子把剩下的水一口闷了。

“走吧，磨磨唧唧的。”

我和他一前一后去了厕所，保洁阿姨与我们迎面相撞，我心虚地勾着头从她身旁经过。

走进厕所，空气中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昏暗里只有排气扇嗡嗡声响，衬得这里更静了。

这种公共场合做坏事的禁忌感，很容易让人激动，我拉着宋亦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门一掩，视线更加昏暗，宋亦靠门低垂着眼睛看我，和那次喝醉的表情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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