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太多了就没有后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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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元止睡到了翌日午后，醒来时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师父。

师父面色已恢复了正常，不再发烧，但他一直垂着眼，沉默得厉害，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察觉到自己身体已被清理过，床铺也更换过用具，元止静了会，在师父的静止中渐渐意识到，也许师父不想让他自以为是地“奉献”，也许事情变成这样对师父来说是一种进退两难的困境。

“师父。”他低哑地唤了声。

师父抬起眼看他，像是才发现他已苏醒，握着他手俯身靠近了些，“身上可有那里疼？”

他摇了下头，“都不疼，没事。”

师父静默片晌，扶着他起身，端过水喂他喝了水。

待师父收回茶碗后，元止对着始终垂着眼不去看他的师父道：“师父，我知道你昨晚并无意识，这事便当没发生过罢。”

师父正在放碗，闻言蓦然抬眸，黑眸凝在了他脸上。

元止垂下眼，无法同他对视，心里也觉得委屈，但比起“胁迫”师父为他负责，倒不如还是好好做回师徒。

沉默在房间内蔓延，师父良久开了口，却并未回应他的话，只道：“你莫要多想，躺下休息，我出去一下。”

060

师父离开后过了半个钟头，师兄推门走了进来。

元止套着一身睡袍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丹红的衣襟垮在肩侧，露出了大片桃李痕迹。

师兄脚步顿住，目光停在他身上，片晌后走去了他身旁紧挨着的太师椅上落了座，好似没有看见他这些吻痕一般，问他道：“师弟可要同我离开乾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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