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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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被吵醒从床上拽起来，脸上覆上一块湿毛巾阿耀让他自己动手，胡乱擦了几下就被外头的香气吸引，阿耀拿着牙刷水杯追上来，人已经手抓着油饼就着热豆浆吃了起来，腹中渐渐有了饱胀感，他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放下碗，嘴巴上留下一圈白色残渣。

阿耀扯来纸巾擦了擦满嘴的油，又抽了几张纸巾塞到手上让他擦手，“吃完了要帮阿公收拾。”嘱咐了一声之后阿耀就挎上背包出了门。

站在门口目送阿耀离开，他就坐到门口望着外头发呆，先前的嘱咐就如耳边风。

风里夹着远处海浪的声音，游船轰轰，马路边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伴着小孩吱吱咯咯的笑闹，自行车叮叮当当地从不平地石板砖上碾过，风里有腥咸的味道，再过一阵便飘来了米饭的香气，来路不明的猫爬上窗口，“噗通”一声被人赶着跌到地面翻身飞快地逃走。

中午阿耀回来吃过饭，午睡不到半小时又出去了。

下午潮落，阿茂公拾了工具带他去赶海。

他提着一只红色塑料大桶跟在阿茂公后头，走着走着就被脚下的沙蟹吸引住了，他蹲下来盯着一只小沙蟹在湿润的沙子里打了个洞钻进去又把自己埋住，他用手扒拉开抓住它，那只大钳子夹住他的手指，他“哇哇”地叫起来，半天才甩脱，捧着手指委屈地“呜呜”哭，小孩子笑他，“傻子傻子”地叫，他们身上套着五彩斑斓的游泳圈，嘻嘻哈哈地从身边跑过，对小孩子的嘲笑浑不在意，他丢下水桶跑着追了上去，海水一阵一阵地冲上脚面，他怕水，只能站在浅水处巴巴地看着他们在水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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