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ean离开前，他还有一点时间品尝橘子汽水的味道。

-----正文-----

6.

清甜的橘香在静谧的房间里翻涌。

Dean睡得并不安稳，像是被强行拉进睡梦中的，梦里年幼的Sam抱着他小声抽噎，他按住包扎好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去安慰弟弟，下一次他出门的时候Sam又用力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怀里让他不要走，Dean摸了摸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笑着告诉Sammy他不会走。

可下一刻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怀里的弟弟消失不见了，Dean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

“我要走。”步入青春期的Sam身量快速拔高，不经意间已然超过了Dean，他低敛着狭长的眼睛，连声音也十分冷淡，“我要去斯坦福。”

Dean猛地睁开眼睛，他睡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可他无暇顾及擦一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场混乱的梦。

他一边深深地喘息一边想，或许自己的出现是不合时宜的，虽然这是个意外，三年来他都是悄悄在远处打量，或是在Sam的公寓下静静坐一会儿再离开，运气好的话还会看到Sam在阳台上吹风。Sam很好地融入了普通的生活，Dean并不想打扰他，他知道Sam一直以来都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Dean必须要承认，他无法干脆利落地离开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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