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鱼一学就会

-----正文-----

4.

狄觉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浴室门，看看巴掌大的小奶猫有没有被两米长的大鱼当口粮吞掉。

出乎意料的是，两只生物相处地还算和谐——如果忽略掉一直在戳小猫屁股的指腹和四只肉垫牢牢扒在浴缸边上防止掉下去的毛团的话。

狄觉先是给小猫喂了用羊奶泡软的幼粮，等小猫吃饱了缩进窝里打盹才提着桶去喂大的。

人鱼一只手撑着脑袋斜倚在浴缸壁上，鱼尾不耐烦地拍打着水面，深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走进来的男人，似是恼怒男人过长时间的冷落。

狄觉心里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又涌现出来。他时常感叹人鱼智商高的出奇，面对他的时候总觉得对方不是个动物，而是和他一样的人类。

于是他坐下来，想要测试人鱼到底能不能学会和人类沟通。

他指了指自己：“狄——觉——”

“狄觉。”人鱼标准的发音让狄觉直接愣住。

他很快拿起一条鱼放在人鱼嘴边。人鱼小心地张开嘴，收着牙齿去接。

狄觉却突然把鱼拿远，另一只手面无表情地指着说：“鱼——”

人鱼不耐地努了下嘴，眼带幽怨：“鱼。”

“真乖”，不苟言笑的退伍军人牵动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微笑，但是没能成功。于是改为摸了摸人鱼浅金色的柔顺长发，同时把鱼肉喂进那张布满尖牙的口中。

5.

狄觉的家很干净，干净到连台电视都没有，换句话说就是家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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