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往后，这天地间，云雨晴空，草木繁花，是他，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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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垣封闭的那一日，整个天宫人心惶惶，又听闻星君说天象异常，那种不安的感觉更是扩大几分，颇有些风雨欲来的势头。

忘宣落在一众仙神末尾，望着无上垣的方向，目光犹疑。

他知道再过不久，一旦镜术开启，自己便要去做一把“钥匙”，必要时刻解开鬼王记忆的“钥匙”，可是……

他又不仅仅是“钥匙”。

——后悔了？不敢将鬼王性命拿在手里？

一株不起眼的草罢了，如何有能力掌控鬼主的性命？忘宣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有贪欲。

——你是他心里的念，控制他最容易不过。

这场交易并非那么简单，为了避免鬼王暗生事端，镜乌仿照共生咒制了一道符交给忘宣。忘宣不知道那道符里写的是什么，但想必对鬼王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鬼王要用神魂保两个人，我不会让他死的，除非他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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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垣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寂静过了，昔日灵植仙草窃窃私语，灵鸟环绕游廊，如今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镜乌坐在穆锦身边，望着穆锦手臂上越来越多的龙鳞，目光竟然透出一丝迷茫。

那场短短不过几十年的纠葛为何会成了现下这副模样？

将近千年了。像水滴石穿，缺口已经出现，再补不回。

每当镜乌问自己是否值得时，心底细密的刺痛都在否定答案。明明暗无天日的囚禁让他神智混乱意识不清，明明他几乎以为自己成了怪物，可他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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